断章三十九 杀鸡1/3

　　“泽儿，我来看你了。”
　　中年男子心疼地看着王泽，他为王范博，是王泽的父亲，同时也是王氏大房下一族长的候选人。
　　“爹。”
　　“你天的药吃了没？”
　　王泽了一旁桌上荡荡的药碗，抱怨道：“这药到底有没有效？我已经喝了这么久了，咳嗽还是一点也没好转。”
　　王范博没好气地说道：“你懂么？这可是前隋留下的续命药方，为了凑齐上面的药材，下面的人都快跑断了腿，前前后后了不下四十万贯。”
　　“治不好病，多少钱也没用。”
　　王泽丢下中书本，说道：“天那个李王爷不是带着医师来了太原府么？都说他下有我朝应对疫病最高明的医师，多点钱让他把那医师请过来给我看看呗？定一下我得的病，是不是那个鼠疫。”
　　“……你以为他跟普通官员一样，能呼之来挥之去？”王范博揉了揉生疼的眉心，耐心说道：“那可是当圣上的胞弟，是王爷！况现在领了河东道观察使一职，古往来也不多见。就是我们王氏也必恭敬对待，万万不能轻慢。何况……”
　　王范博顿了一下，说道：“他天刚到太原府，就下令封城，以雷霆不准许何人进出。不见何上门关系、求情者。来者不善。”
　　“如果他看见我的样子，说不定会把我也送进隔离病房？”王泽笑道：“他敢，这可是太原，太原王氏的太原。得不到我们的，他想在太原府办成何事都不可能。”
　　“嗯。”
　　王范博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太原王氏绵延年，对这座城市早已渗透到个落，在民间的权威远胜于官府。
　　是握河东道大权的王爷，也必要卖王氏一个面子。
　　“你好好养病，”索片刻，王范博说道：“我去见他一面，族中体较弱的老人、孩童，最好也能送出城外。”
　　家大族的成员，因为吃得好住得好，不用艰苦劳作，加上一代又一代的联姻，优化血脉，平均的体质远比平民好得多。但对于疫病，也只是将致死率下降个成，乃一成而已。
　　汉献帝建二十二年的瘟疫，使得“家家有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举族而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