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1/3

　　张老大从族长家里出来后，他的瞎眼婆娘正在家等消息。头跟着逃荒的人糊里糊涂丢这一年，天乎以泪洗面。和张老大也听过和头当时一起逃荒后来到凤凰山村的乡亲们，老乡们可谓嘴舌，众说纷纭：有的说看见过头；有的说从来没见过，看见过的说跟着村里谁谁了，谁谁说跟着邻村邻乡的又谁谁，总之毫无头绪，逃荒的人还说了一路的艰难和风险……这让张老大和加担忧和恐慌。天也是督促、唠叨让他到张天顺家去寻个“主意”（方法）。还把平日不舍得吃，积攥起来的买盐酱醋的鸡蛋、鸭蛋、鹅蛋等送给张天顺。求村长办事总不能着去，说闻听张天顺还病了……但家里实拿不出点像样贵重的东来。这些“蛋”也是家值钱的东了……看张老大耷着个脑袋来后，就连忙上前询问结果：“老大，你和村长说了？他咋说？没给拿个主意？”张老大看瞎眼婆娘那么急切和担心的问，不免长叹了气说：“族长说了，给他熟悉的人个招呼，散个消息，都帮着找找……”瞎眼婆娘听老大这样说，不免又流泪了……张老大看见婆娘哭泣，就劝了句。自小儿子丢这一年，瞎眼婆娘头上增添了很多的发，张老大瞅了瞅婆娘，也就拾掇的营生去了……
　　二儿子——地恰好猪草来，看见爹和娘，就上前询问了情况。一家三又唠叨了各自的猜测……张老大问二儿子，“地，你大哥来？”地说：“大哥早起来把水缸的水担满就出去了，说天出去帮朋友垒地基……”大儿子——田是个成年人了，也到了婚娶的年龄了。但张老大和瞎眼婆娘吃俭用也没积攒出给他娶媳妇的钱来，婚事就一直拖了下来。按田的年龄都应该是当爹的人了，张天顺的儿子都是十就婚娶了，有的还生了儿女了，张天顺都是爷爷辈的了……穷人家的日子和地主家的就是不一样。张老大和瞎眼婆娘不敢祈望田能娶个富裕家庭的女儿，虽然田长的魁梧、彪悍、俊朗……和张老大一样，两膀子有斤的力气，也有媒人上门说亲的，让田“倒插门”过去。女方是个小地主的家庭，说女孩就是小时候生天落下了满脸的麻子，体到没有的残疾。但是田死活不同意，说对方就是个“仙女”，他也不能“倒插门”人家“娶了”。他是个男人是家里的长子，他的在家侍奉爹娘照顾弟弟们，惹的上门说亲的媒人恼羞成怒，说他“茅坑里的头又臭又硬”。死要面子活罪，就一辈子的棍吧！所以张老大和瞎眼婆娘不仅是小儿子——头丢这件心事。老大田的婚事也压得他俩喘不动气……也有不嫌弃田的家里贫穷的女孩想嫁给他。们爱慕田彪悍的体魄和相貌堂堂，并许诺不要彩礼钱，迎嫁婚娶的能简单就简单……可是张老大和瞎眼婆娘量来量去、愁眉苦展……他们现在居住的是三间矮的小茅草屋，乎就是村里最破落的了，这还是张老大他爹娘死后继承下来的。田、地大了后，张老大就找邻居、朋友帮忙，在院子里盖了个简易的毛胚房，让三个儿子住在里面，是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但房子太过简陋。天暖和还好说，冬季，风呼呼的刮，凛冽的寒风吹的三个儿子的、脚、脸等浑满是冻疮。天变暖后就浑肿胀、裂，奇痒难……张老大和瞎眼婆娘就给孩子们弄点艾灸、葱、椒枝子，蒲苇等洗洗。多亏三个儿子孝敬、懂事，从不报怨。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儿子自小就帮着父母分担家里的忧愁和苦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