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短发,空白的试卷,如失去了繁星的夜空般的教科书记录了我们的"故事"。
在这座依山旁水的小城——林江市,家境贫寒的少年贾言新与平凡的她萍水相逢,又匆匆别过,而后又在那小城相遇。但是,在那之前,另一名少年已梳齐刘海,理好西装走上了舞台,一场前所未有的比赛也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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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旧事重提
"嗨,这不是老贾吗,几年不见,已经成成功人士了?""其实也没多成功。倒是你老张,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上学那会儿也没看出你有这么大天赋啊!"十多位六七十岁的老人走进江城饭店二楼的一间包房,有的面色红润,有的步履蹒跚,有几位老人已经带上了拐杖。
一位梳着大背头的老人坐到圆桌边,招了招手说道:"大家伙儿都找个地方坐下吧,人都到齐了。咱抓紧时间点菜——老贾,你看看你想吃点啥?"被叫作老贾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梳大背头的老人身边,笑呵呵地说:"老张啊,看你这是有求与我?"老张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平板电脑,看着身边的老贾笑笑说:"老贾,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啥日子?"老贾有些不解,揉了揉他苍白的头发。老张翻了翻平板电脑上的菜单,摇了摇头:"你瞅你这记性,自己生日都不记得。小时候答应过你,要请全班同学一起庆祝你的七十岁生日来着。"老贾拍了拍老张的肩膀,突然笑了起来:"哈哈!还以为你小子忘了呢!看来你记性还挺好嘞!"老张从地上提起一个方盒子放在桌子中间,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款式老旧的大寿桃蛋糕。几位老人捂着嘴笑了起来。老张憋着笑指了指蛋糕道:"老贾,你小时候跟我预定的——老款寿桃蛋糕!"包括老贾在内,包房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一个机器人端着十多盘菜和一锅汤走进包房,把它们放在桌上后就离开了。老张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咳咳,我来说两句哈!上次咱见面的时候,还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呢!这一眨眼的工夫,我们都成老头老太太了……"说到这,老张的嗓子好像哽了一下,但很快便继续说道:"今天是老贾七十大寿的日子,我代表老贾感谢各位能前来一起庆祝。咱今天庆祝的不只是老贾的生日,还有他成功成为了世界级作家!"包房内响起一阵掌声。老贾点了点头以表谢意,对老张挥了挥手说:"老张你少拍马屁,什么世界级作家,我也就是个网络小说家,哪有什么世界级,哈哈!""别瞎说——"老张说"你看你写的作品,文笔多好!老多小说平台想让你跟他们签约呢!既然说到这儿呢,咱就让老贾给咱讲讲咱小时候的事儿吧,正好大家都回忆回忆!"老贾一脸嫌弃地说:"老张你又给我找活儿是吧?算了算了,我还是给大家讲讲,一起回忆回忆,边吃边聊哈!"
老贾盛了一大勺汤说:"这个汤啊,咱小时候一来这儿聚会就点这个。虽然服务员都成了机器人,但它的味儿还没变。"他喝了一口汤,眼里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留恋"现在想起来,最让我留连忘返的,还是那些咱们还是祖国花园里的新芽时的日子……"
Part2播种
锅中的泡面翻腾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十二岁的贾言新熟练地用筷子搅拌着锅里的泡面,挑出一根尝了尝,又搅拌了一下泡面,就把整锅泡面倒在了事先准备好的碗里。贾言新是一名刚刚小学毕业的学生,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在同龄人中算得上是高个子了。他留着长头发,但这并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帅气,而是因为家里收入少,没有太多钱理发。尽管家境不是很好,但从白里透红的皮肤中也能看出,贾言新的父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已经给到他最大的关爱了。贾言新把泡面推到一边,将燃气灶上的锅放到水池里。他拉开灶台下的抽屉,拿出一盒火柴数了起来。"一共十一根……"贾言新自言自语道。他把火柴都倒在灶台上,从抽屉里拿出一片刀片,试着将其中一根火柴分成两根。刀片从下至上轻轻地划着火柴,不料切过的地方突然裂开,断成一根木碴。
狭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套老旧木制桌椅、一张破床、一台生锈的冰箱和架在墙边的灶台,连卫生间也是简单地用木板隔了起来。贾言新把泡面端到木桌上,点燃了十一根火柴并把它们插在火柴盒上。他闭上眼睛,许下愿望便吹灭了火柴。
每次贾言新过生日都是这样,没有家人、朋友,没有生日歌,更不可能有蛋糕。他抓起火柴盒,把它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他走到床边,打开了放在床上的老式磁带播放器,回到桌边吃起了泡面。"且说董卓字仲颖,泷西临洮人也……"播放器里传出一位老先生朗读《三国演义》的声音,声音浑厚,语速平缓。这卷《三国演义》的磁带贾言新已经听了七遍,现在是第八遍。除此之外,《西游记》《水浒传》和《红楼梦》的磁带他也听了七遍。他时常会想,为什么自己也姓贾,却不能有贾宝玉那样有钱有势的家庭,尽管会有严厉的家规和繁琐的礼节,能有家人的陪伴他也知足了。
"贾言新,出来踢球吗?"楼下有人在喊贾言新的名字,但贾言新依然自顾自吃着泡面。在楼下,一个身材高大,和贾言新年纪相仿的男生抱着一个足球,盯着三楼的一扇窗户,大喊:"贾言新,我知道你在家,就是不想出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给你准备了惊喜!"贾言新趴到窗前,对楼下的男生说:"张浩然,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楼下的男生笑了笑说:"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的生日呢!要不是你在毕业留言册上写了,我还不知道。再不下来我就上楼找你了!""等我吃个饭,我马上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