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位总想带着女儿离家出走的女知青,冰冷、麻木;
女儿是个整天担心爸爸打妈妈的萌娃,胆小、聪慧。
村子连年饥荒,山中野狼横行...
一妻,一女,没米的小家,该怎么熬过这个冬天?
清冷的月光,伴着微风在湖面间跳跃,近岸的湖水由于方才溺水的挣扎,涟漪还没有完全散尽。
岸边坐着一名二十七八,皮肤黝黑的男子,正盯着湖面发呆。深秋的凉意钻进湿透了的汗衫,刺骨、寒心。
发呆的原因是他莫名的穿越了。
就在前身被人推入湖中溺水而亡,他的灵魂便接替了这具快凉了的尸体,也承起了他悲剧而短暂的一生。
准确来说,是穿越到这个平行世界。
这个世界和上一世的社会结构大抵类似,只是城市地名以及历史人文多有不同,对比一下时间,应该是上一世的1980年左右,生产大队解体没几年,一个充满饥荒的大时代。
这就尴尬了,前世混迹商海,涉略的领域大多是文化服务类产业,也算各有建树,但放在这个世界,最不值钱的就是文化了。
这时候的人们还停留在马斯洛需求的第一层,温饱大于一切,连实业都处在萌芽阶段。
你跟他们谈‘江小白’,还不如老村长家的一口老白干。
“饥荒时代下,不好混呐。”陈铭捂脸叹息。
整理了下脑中纷乱的记忆,脸色又黑了几分。
推他下湖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五年的女人,沉落虞!
思及此处,顿感胸中一股戾气翻涌,手不自觉的发抖,回去非得扒了这娘们儿的皮不可...
不对劲,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
商海沉浮半生,养成波澜不惊的胸怀,此刻荡然无存。这一世的灵魂残念很快将他代入新的人生,也左右着他的情绪。
强压下怒火,抖了抖贴身的汗衫,秋凉里也不觉得冷。这幅身体还不错,比前世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强上太多。
打量着四面的山墙,这是他生长的村子,名为陈唐寨......鸡毛没有。
村子里连年闹饥荒,粮食收成大减,人活着都难,更别提鸡鸭了。
陈铭踩着泥泞靠近堂屋,蜡烛散发的光亮洒在脸上,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堂屋内,沉落虞正收拾着包囊,穿戴整齐的诺诺在床头打着瞌睡。
待真正看到记忆里的女人,陈铭目光再也不愿挪开。
秀眉远岱,貌若洛神,几缕青丝倔强的逃出发鬓的束缚,划过像是被上好刀工打磨过的脸颊噙于嘴角,美得令人心颤,美得令人心疼。
洗到泛白的青色涤纶裤,藏不住175的曼妙身材,弯腰挺背间,风情万种...
“碰”陈铭一脚踹开半敞的门扉。
沉落虞回头,脸色当即一白,手中的包囊跟着落了地,冰冷的大眼睛里难得流漏出一丝惊恐,像只受惊的麋鹿,格外动人。
愣谁看到眼前这一幕都得吓个半死,前一刻还在湖里咕冬冒泡的陈铭,这时候竟湿漉漉的杵在眼前,黑脸白牙...厉鬼索命了属于是。
沉落虞经过瞬间的慌乱,目光重新化为刻骨的冷,她出身书香门第,接受过最好的教育,自然不信鬼神,只是带着女儿脱离苦海的希望再次落了空,难免心灰意冷。
一
滴晶莹流盼眼底,却倔强的不愿流下。
陈铭哪管她此时想法,胸中怒意怔然,刻在血液里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就如往常无数次那般,抡圆了手臂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女人应声扑倒,嘴角血线醒目,半张俏脸顷刻肿了起来。
男人跟着抬脚,兜着心窝踹了出去。
沉落虞身体又如破麻袋般砸倒桌椅,还没等她顺过气来,头皮传来钻心的疼。
陈铭扯着女人的头发,眼里泛起血丝,内心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呼唤着他,克制...克制,依旧难抵灵魂相融后......前身的羁绊。
矛盾间,下手却也不自觉的轻了起来,但那砸在脸上的拳头还是留下了清晰的血痕。
“爸爸,求求你不要再打妈妈了...”不知何时,5岁的诺诺小小的身体抱在父亲的腿上,正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按照前身的脾性,非得一脚踹开这个不带把的闺女不可,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前身对诺诺并没有多好,非打即骂。
但,此刻那粉凋玉琢的小脸,正梨花带着雨,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陈铭心底的戾气忽然散了大半。
前世他也有个女儿,那是他的宝贝疙瘩,若是谁敢欺负,就算拼了老命他也要还回去的。
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深深的思念化为掌间的温度,探向小家伙。他只是想给女儿一丝安慰,哪怕是这一世从未有过的拥抱也好。
旁边的沉落虞突然不要命的扑了过来,像只炸了毛的母猫,一口咬在伸向诺诺的手掌上。
“草...”陈铭脸皮直抖,扬起另一只手掌,但有了一番前世的心里建设,终究没落下。
女人抢过诺诺缩向床边,身体还疼得发颤。由于方才的撕扯,领口大开,视线沿着精致的锁骨...扣人心弦。
“诺诺回屋睡觉。”陈铭眯眼打量,声音有些嘶哑。
前世的陈铭,是他,这一世的陈铭也是他,对于两世灵魂的羁绊,取精屏蔽,慢慢接受就好。至少,对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女人,做什么都不矛盾,人性中自私是共性,谁都无法规避。
不然,还能放她出山揭发自己不成?
诺诺强压着惊恐没退半步,倔强的性格倒是与母亲如出一辙,看在陈铭眼底,愈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