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为了自己一时的想法“
”你只是为了找到真正的自己“
山的冬正是白雪纷飞之时,住在山上的樵夫却也只是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皮袄。
樵夫姓宋,祖祖辈辈在山上,村里人都知道宋樵夫这辈子最想就是离开山,可他自己每次有机会搬到山以南的城中却总以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的话一次次又把自己困在山中。
“阿瑛呐,把房里的风干肉带上两挂”宋樵夫对屋内说到。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还没磨盘高的,同样身着皮袄,五官端正,面容清秀的女孩从屋内走出,宋樵夫见自己女儿出来后也没多说什么,摸了摸口袋,迈开腿便向着山另一边走去。
名为阿瑛的女孩也不恼,在雪地上踩着自己父亲的脚印跟了过去。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朗朗读书声是从一座草芦中的众多不满10岁的孩童口中发出的,这是山北的草芦,也是这座山上居住着的人们所作为的学堂。
“陈羡安你为何不念?”声音不大,却也听得出些许不满。
和真是草芦数十年的主人,同时也是村里唯一的老师,关于他多少岁了,曾经是干什么的,村里人都不曾相谈,村长也只说他是能将后代送出山的人。
“先生,学生只是在想,要怎么样去评判善恶”陈羡安在被和真以批评的言语教导过后也说到。
和真听到这句话,略有所思不久也便说“你可知铸国法?”边说边看着陈羡安。
陈羡安只是点了点头
和真接着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最容易判断善恶的方法,不就是看是否违背了法”。
“先生,这样是不是不大严谨?”
“这还不算严谨吗?”
“可...”
陈羡安还没说完,和真便微微皱眉,提醒他坐下。
草芦的其他学生也都交头接耳,在这群平均年纪12岁都不到的孩童里,陈羡安从小便是个异类,村里的所有人虽然没有排斥他,但也对于他所展现出来的不同于多数人的思想和成熟既诧异又赞赏。
数九寒天,冷在三九。
草芦本身便不防寒,主要是凛冽的寒风,也可当作不解人情似的。
来到草芦外的宋樵夫也不免嘀咕道“孃的,老天也是不开眼的”
跟在身后的名为阿瑛的女孩则没什么抱怨,只是对草芦更加好奇的窗框看着里面的一切。
和真刚刚抿了口温热的茶,看着自己的的10余名学生正三两共用一支毛笔,一张泛黄的勉强能称作纸的东西,不禁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飞雪,满世界的白色,和一个小脑袋以及在雪地中的一个人。
“哎,我也老到出现幻觉了吗?”
正欲坐下,窗外的小脑袋不见了,只听见一声轻微的闷响。
这一声引来了草芦内所有人的注意,和真出门查看,只见一个小女孩摔倒在地上,突然好像想起点什么,向空地上看去
只见宋樵夫一动不动的站在雪中,和真急忙过去。
“宋老三,你还是这么犟,犟的奇怪”语气中却不带责备
“和老哥,咱这丫头就交给你了,一天天缠着我说要帮我,说白了能帮啥呀”被称宋老三的樵夫直言到。
和真听了这番话,摸了摸鬓角,不急不慢的说到“宋老三你也是,小姑娘能想着帮忙已经算好了”
宋樵夫看了眼正在拍裤腿上雪的女儿,眼神复杂
“她娘去的早,也没享啥福,走之前也只是放心不下阿瑛”
“麻烦您了,和老哥”
看着眼前这个汉子,和真也不多言,笑着拍了拍宋樵夫的肩膀,转身向宋瑛走去。
“阿瑛,我也便这么叫你了,你想来草芦读书吗?”
宋瑛看着这个满头白发,却精神饱满的老人,捏着衣角看向自己的父亲。
宋樵夫只是点头。
宋瑛又看向老人,把两挂风干肉递向老人。
和真拿过肉,笑着对宋瑛说“叫我和老师吧”。
宋瑛点点头“好的老师”。
和真像是没听到,拿着肉挂在草芦门上,对着里面看热闹的学生们说“今天教的字要是没记住都给我去雪地里拿树枝写到会为止”。
死一般的沉默。
接着,和真就将宋瑛安排到了陈羡安后的位置,谁都没有多问,都知道是山南宋老三的女儿,只是好奇明明前些年便可入学为什么今天才来。
宋樵夫看见女儿入学也没有过多言语,回身向南。
日过晌午,草芦里的孩子们躁动起来,毕竟在这每天学的时间不长,两三个时辰就结束了,毕竟家里还得有人帮着干活。
和真挥挥手,孩童们都明白是下课的意思,纷纷向和真鞠躬便迅速向北的山下跑去。
不大的草芦内只剩陈羡安,宋瑛两人。
“阿瑛,这堂课下来感觉如何?”和真依旧微笑着向宋瑛说到。
宋瑛走到和真面前,却是抱拳。
“感谢先生教导”颇有女侠风范。
和真笑的更灿烂“好好好,要是有任何问题便来草芦寻我,年纪大了也就只能在草芦待着了”。
刚离开草芦的陈羡安听到这话,疑惑的转头看向和真,却只看到和真阴着脸看着他,讪讪一笑,立马离开。
宋瑛看着这一幕,愈发好奇,直接向和真询问。
“老师,我感觉他和我们好不一样,这个人好奇怪啊”。
“没什么不一样的,他只是想的太多”。
草芦的位置几